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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专栏

北京城区剧场情况、学生话剧关注度研究报告

第一作者:胡琬莹 第二作者:黄彦延、杨希、胡雨卉、赵丽波   背景 话剧指以对话为主的戏剧形式。话剧不可缺少的是接受这门艺术的对象——观众。话剧之所以能够在欧洲历经几百年的发展而经久不衰,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看话剧的传统培养出了一代代的观众,而这些观众的审美需求又促进了话剧的发展。 当今社会,随着电影电视业的蓬勃发展,话剧似乎离大众来越远,不仅看话剧的人正在减少,许多话剧演员也开始投身影视剧产业,话剧这一艺术形式在当代大有式微之势。话剧从大众的娱乐形式渐渐走向小众,这种表面上的式微是不是真的说明话剧已经不适合当下这个快节奏的时代了?话剧这种高雅的艺术形式在当代还有多少生存空间?它的未来又该如何发展?出于对这些问题的关注,本项目组将剧场和话剧的关注度作为了我们的 研究对象。 北京是我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北京的文化产业也处于全国的领先位置。在北京城区,有不少的话剧院,不同的话剧院也通过不同的宣传方式推广着话剧,但在有着千万人口的北京,话剧是否真正存在于普通民众的生活中?北京拥有为数众多的大中学校,即使是在话剧推广程度极高的北京,大中学校的学生是否能经常性地接触话剧?学生们又如何理解话剧?剧院的生存情况如何?话剧的推广面临哪些困难?由于考察北京的情况对于研究话剧的普及程度和关注度最有代表性,因而,本项目组将北京市做为我们的考察对象。   调查过程 1. 高中问卷调查 高中的问卷调查,项目组主要对广渠门中学和人大附中进行了调查。每个学校发放了45份问卷,在高中的三个年级中每个年级设置了15份问卷进行了随机调查。调查问卷一共设置了12道题目。分别是:请问您一年看几次话剧?请问学校有组织话剧表演吗?你觉得语文课上老师对话剧的介绍是否足够?您觉得看话剧与课业学习有什么关系?您关注话剧的动向吗?请问下列话剧您经常去或者去过哪些?您喜欢的话剧类型?请问下列剧作家您比较喜欢或了解哪位?您喜欢看话剧的原因?您觉得话剧的长度在什么范围您觉得合适?你希望北京话剧在哪方面多做改进?您希望北京话剧在哪些方面多做改进? 2. 大学问卷调查 项目组共选取了十二所高校,其中包括七所985、211大学和五所一般院校。选取的985、211院校是:北京交通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对外经贸大学、中央民族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和北京工业大学,选取的一般学校代表是:北京工商大学、北京电影学院、北京联合大学、北京城市学院和中国青年政治学院。项目组的成员在这十二所高校每个学校都投放了60份问卷,问卷内容涉及11道选择题和一道对剧场的建议题。这11道选择题题目如下:请问您一年看几次话剧;请问学校有组织话剧表演吗;您关注话剧动向吗;请问下列剧院您经常或者去过哪些;您喜欢的话剧类型;请问下列剧作家您比较喜欢或了解哪位;您选择看话剧的原因;您觉得目前北京话剧票价合理么;您觉得话剧的长度在什么范围您觉得合适;您觉得目前话剧在学生中的受众率高么;您希望北京话剧在哪些方面多做改进。项目组的成员到高校随机发放问卷并填写回收,然后进行统一的数据统计以及分析。 3. 剧场访问调查及实地调研 为了更加了解剧场的运行状态,本项目组成员走访了繁星戏剧村、开心麻花剧组和首都剧场,与剧场工作人员进行了现场采访,同时通过网络采访了77剧场的工作人员,并到海淀工人文化宫、北京国话先锋剧场、国家大剧院进行实地调研。 采访涉及的问题主要有“观众的受众年龄分布?票房情况如何?每年上演的话剧的数目?有没有针对大、中学生的专门的话剧宣传?是否期待有针对大中学生的话剧措施?”、“哪种类型的话剧更加受欢迎?剧本、演出的来源是什么?演职人员的人数及管理情况如何?对于上演后效果不如人意的话剧怎么处理?”“您怎么看待阅读经典话剧剧本与到剧院亲自看话剧?”、“如何理解‘小剧场’、‘大剧场’”、“针对近年话剧市场上的热点事件(如:白蛇在香港、沈阳推出10余部小剧场话剧)怎么看待?”、“从剧院的角度,对大中学教育有什么建议?”等相关问题。   调查结果分析  1.高中调查分析 (1)高中生观看话剧次数 项目组对高中生每年大约看几次话剧进行了调查。数据调查结果显示:观看“0次”的占了67%左右,“1次”的不到20%,约为17.33%,2-5的约为1.33%,5次以上也只有5.33%。可以看出,即便是从小生活在北京的孩子,社会文化等客观条件比其他来自中小城市和农村的孩子相对优越,仍有很多同学并没有看过话剧。由此可以看出,青少年如果没有家长的带领或者学校组织,接触话剧的机会是非常少的。因此,对于青少年的文化教育,其重点还是在家长和学校的影响和引导。 (2)学校对话剧表演的组织情况 项目组设置了“经常组织”、“有时组织”、“不组织”、“不清楚”四个选项。学生们选择的状况分别是5.33%、44%、9.33%、20%。从学生们的选项可以看出,在北京的高中学校中,学校还是会组织学生观看话剧或者带领学生自己表演话剧的。并且这个比例高达50%,但是我们可以看到,即使学校会组织观看话剧或者表演话剧,但是仍有大部分同学没有观看过话剧,这说明学校组织的力度仍然不够,而且同学对话剧的兴趣不高。并且有20%的同学不清楚,则说明即便学校组织话剧表演,但由于宣传力度不够,同学们对于学校组织的活动不知道。 (3)语文课上老师对话剧的介绍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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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单车行|包头到北京——运煤车和长城

著者:David 译者:Boya. Y 单车气候行(中国篇) 第五站:从包头到北京 今年全世界燃煤用量有一半由中国贡献,其中大部分燃煤都是在北京西北方开采的。我们之所以要从包头骑车到北京,就是想穿过这片产煤燃煤区域,希望借这次旅行多学多看,没奢望一路能有多少美景。 好吧,我们错了。虽然有几段路上的运煤车确实让人吃了不少苦头,最后到北京的两天相对而言也比较糟心,但是那些风景优美的小径还是给我们带来了惊喜:染着秋色的林荫将小径织成了一条游廊,农民在收获玉米苞叶和其他待收的作物。即便是在进包头城区的时候,我们也经常能穿过这样的路。 接下来的旅途将要从包头启程,包头位于黄河岸边,《孤独星球》对它的描述是:“迅速发展但是毫无情趣”。我们在暖淋浴(warmshower.org)网站的接待房东叫Goux Lee,他开了一家崔克单车行,Lee的招待让人受宠若惊:我们一到单车行,他就对我们的单车做了一番检查。几小时后,林赛那辆车就装上了新刹车和制动杆,两辆单车都换了新链条,最惊喜的大概是Lee和他的朋友们还给我们洗了车,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看见过单车上被泥土灰尘遮盖的部分了,我觉得两辆单车也很激动。 修好我俩的坐骑之后,Lee和他的朋友——几乎全部不会说英语——带我们去了街对面的饭店。北京烤鸭马上就上桌了,我们还喝了美酒。一位朋友强烈要求我们再待一天,好让他也尽一番地主之谊。我们表示早上必须出发,不过早饭还是可以一起吃的,于是就邀请了其中六个人和我们一起骑车出城。 他们肯定又告诉了其他朋友。早上大概有十个骑友加入我们,大家一起吃了羊肉饺子。饭后又来了十个,这样一共就有二十人。在周二的早晨,我们二十几号人一齐骑车出城,绕着垃圾场和正在建设中的高楼大厦,拐上了一条沿着黄河堤新铺的单车道。接下来的二十千米我们都一路同行,分别的时候,我们停下单车,每人都用手机照了大概三十张照片。 除了Lee和他的一个朋友,其他人都回到了包头,接着我们四个人继续沿着河堤行进。单车道行到尽头变成了平整的土路。我们看见几个人手里拿着钓竿,即使周围有几个很显眼的告示说不要在此处钓鱼、饮水甚至是接触河水。我问Lee这是不是因为污染太严重,他说是的,然后又用有限的英语说:“水污染、食品污染、空气污染,在这都是大问题。”我相信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包头的空气满是尘土,这大概是由城市建设和霾造成的。我还好奇水到底要污染到什么程度才能不许接触,而不是不能用于灌溉这片冲积平原上的玉米。我们听说水污染就是食品污染的原因之一,很多农民都因此不吃自己种的粮食。 Lee和他的朋友最后还是回去了,而我和林赛继续前进。我们拐出了河堤路段,结果碰上了第一队运煤车。穿过黄河的时候又碰上了这样一队运煤车,接着我们拐上小路,终于清静了。接下来几天是这样的:我们多半都走乡间小路,偶尔拐上大路,而大路上都是这种笨家伙,运送着一车车的“碳”。 第一晚我们在黄河支流旁的树林里找到了合适的露营地搭帐篷。原以为这一带会有很多帐篷,但是我又猜错了。唯一的麻烦是:十月下旬太阳下山太早,我们都还不想停下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错,因为这样我俩就有借口花上一两个小时在帐篷里读书(读的书有:《当十亿中国人跳起来》(When a Billion Chinese Jump)、《寻路中国》、《思维的版图》和《走出毛泽东的阴影》(Out of Mao’s Shadow),我们也可以准备一下北京的演讲。 第二天再一次穿过黄河,又撞上了一队似乎是看不到尽头的运煤车。林赛戴上了她在包头为了防尘而买的口罩。这东西我就戴了三秒,不舒服。我觉得污染会越来越严重,到时候再戴口罩。不管怎样,糙人还用不着防污染面具不是吗? 下午晚些时候,在一条新铺的路上,我们发现自己这个方向的车流堵塞了,一辆辆运煤车组成的车龙延伸到了地平线那里。我们骑车超过这些车辆,林赛数了一下,直到第一百二十五辆车后,我们才找到了问题的源头。一辆小三轮停在路中间,轮子四周堆着石头,街上挂了一条横幅。旁边就是一个小镇,我马上意识到这是村民的抗议活动。我不敢拿出相机,但是打开了单车前的摄像机把横幅拍了下来。在远一点的地方,一辆满是警察的车子停了下来,一个看上去才二十岁的警察把头伸出车窗看着我们,“你好,”他说。 林赛试着问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故。警察摇头,但是当她一脸无辜地问发生了什么时,警察慌张地说:“我不能解释。”我不知道到是因为语言问题还是某些规定,才让警察停止了对话。接着另一个年长些的警察从车里出来,对我们摇头,挥手让我们上路。我们离开的时候看见人们在清理车辆旁的石头,开走三轮车以疏通堵塞的道路。 在另一边,林赛又数出了二百七十五辆卡车,这样一共就有四百辆车在等着道路疏通。我们和旁边的人交谈得知这些车才等了一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在很短时间里就堵了这么多运煤车。一周之后,在北京,我们找人翻译了横幅上的标语,上面写着这些话:“和林县交通局,交通路不通,王八蛋长坏了心”。我们唯一的猜测就是村里人受够了运煤车。如果我住在这里,也会被这种噪音和灰尘惹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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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车气候行|从兰州到包头—驶向包头的顺风车

著者:David 译者:Boya. Y 单车气候行(中国篇) 第四站:从兰州到包头 我们不得不把单车留在杰瑞德(和平队的那位朋友)家里,做一件离开旧金山之后就没做过的事——乘飞机。因为签证有期限,我们必须离开大陆:尽管签证有效期是一年,但每次入境只有三十天。我们已经待了差不多三十天,再拖一会儿就别想离开大陆回国了。(我们本想在内地延长签证期限,但是要耗上一周,非常麻烦琐碎,每人还要花上一百美元。) 在香港的几天非常棒——对此我马上要再发一篇博文。简易版本是这样:之前在中亚和中国西部,我们一直靠雀巢咖啡和牦牛制品维生,现在身处一个现代化的富裕都市,一方面可以给我们的设备补充一些质量过硬的替换品,另一方面还能每天喝一杯拿铁。我们在这里见了几个环境方面的专家,还正好碰上了一些运动,但我们离开大陆后才会把它发出来。(这种自我监督有点傻气,因为我怀疑到底有几个中国官员会来看这篇博文——如果真的有的话,你好!我希望你喜欢这些骑车穿过你们国家的故事。我们在这里真的很开心,尤其喜欢你们的美食!请不要拘束,尽管发邮件来,我会加你进联系人名单,把更新内容发给你,这样你就不用翻这篇文章,免得再看到什么有关中国的负面信息了。) 我们回到兰州,杰瑞德再次慷慨地收留了我们,还把卧室让出来,自己睡客厅。所有和平队志愿者到了中国都教英语,杰瑞德也是。他和张掖的老师一样,也邀请我们跟学生讲讲旅途见闻。但是在张掖,老师让我们不要谈论气候变化。他们担心学生会跟别人说:课堂里讲了些不利于中国形象的问题,这样他们就有麻烦了。不过兰州的大学好像就自由多了,谈论气候变化显然没有问题。不管我们怎么定义“自由”,它在中国各地似乎都不尽相同,有些地方限制得更严,有些地方则松一些。在兰州,我们把旅途见闻的幻灯片放给学生看,还展示了一个关于中国气候变化的短片。 本来计划第二天出发,但是我受了寒觉得恶心,几乎下不了地。也就是说接下来几天我都得占着杰瑞德的床,在我恢复期间他只能睡客厅沙发。接下来两天他的房间成了病菌重灾区。我真的不记得那两天发生了什么,只有一点,当你在单车之行中生病,有人陪伴真的、真的、真的太好了。杰瑞德是一位非常棒的主人,没有他的帮忙我俩一定会变成无头苍蝇。 第三天我觉得恢复得差不多了,下午早些时候我们就开始向东出发。不巧的是,林赛也开始恶心,但是她还能骑车。我们的计划是沿着兰州郊区骑,然后搭便车到包头,再骑一周就能到北京了。 兰州空气很糟(杰瑞德说人们管这个叫“雾”)。我们沿着黄河北边骑车(黄河与其说是黄色不如说是棕色),远方的建筑拔地而起,空气因为雾霾显得灰暗。我们骑出兰州,看见四处都在建设中,这是城镇郊区的典型现象,还有推土机正在推平一座山头——我们听说兰州为了城市建设已经推平了几百座小山头。 如果说中国没有房地产泡沫那就怪了。我看乡下没住什么人——大部分人似乎都住到了城里。但是城里依然有很多空荡荡的、刚建成的高楼;而四处依旧在新建楼盘。我们不止一次看到那种像是整个城市都在建设中的状况。杰瑞德告诉我们这些楼盘有时候才建几个月就拆了,因为它们不再“符合政策”——也许建的时候就不合政策了。也许有些建筑实际上还是“必要的”,中国东部的几亿人口可能西迁,涌入这些楼盘。但是从经济上来说,这种建设不是长远之道。看见那么多空房子以及施工中的楼盘让我感到担忧,有人肯定亏了很多钱。 我们最后只搭了三次车就从兰州到了包头,这有九百千米的距离。搭便车是一种冒险,当你停下来伸出大拇指(或者招手,这似乎是中国的方式),你完全不清楚要等多久,可能几分钟也可能几小时。我喜欢这种不确定性,林赛却不喜欢。(过去我们解决这个矛盾的办法是不去碰它,除非时间紧迫。在林赛表示她有多不喜欢搭便车之后,我指出我们没有余裕去做别的事情——所以最后还是搭了顺风车。我非常确定接下来几年我俩的婚姻仍会幸福美满。) 我们这次的策略是骑车到高速公路入口——单车不能上高速公路,我们要在那里用之前中国骑友给我们的纸条找到一辆车。第一次纸条起效了,一个开小卡车的人停了三十分钟,然后带了我们一个半小时,把我们送到了一个叫白银的小镇。司机告诉我们(这是我们猜的):如果还想继续北上,就要骑车到另一个公路入口。我们费了好一阵试图和他沟通,但是中文实在不够好,手机上的谷歌翻译虽然在塔吉克斯坦用得好好的,但是在中国基本瘫痪,哪怕我换了当地的手机卡(这不是谷歌的问题——中国不让任何外国iphone使用3G网络,所以我的手机很慢,还得绕过防火墙,就更慢了。)中国用不了所有的谷歌服务,希望你不在中国! 司机给我们写了个纸条,我想他是想让我们拿这个给收费站工作人员看,那里的人会帮着找车。但是我们也不清楚,纸条上写着中文,看中文比说起来更费劲。我们试图骑车穿过城市,首先就路过了几栋正在建设中的高楼大厦,但是在日落前没能骑到城市尽头。我们晚上不搭便车,因为看不见司机的脸,无法判断是否能相信他,所以我们要了一间可能是二十美元能住到的最好的房间。 第二段我们搭的是巴士——收费站工作人员告诉我们几乎没有车从这个小镇往北走,所以我们决定如果有巴士经过收费站,就花钱搭车。我们一直沿着黄河走了四个小时,到了四百千米外的银川,吃了一顿下午餐,骑车到了高速公路入口,把第一个司机给我们写的纸条亮出来——改了目的地。很幸运的是,工作人员叫米切尔,他说英语(中国讲英语的人都有一个英文名,也许是因为对我们这种说英语的人而言,念出一个中国名字就够难了,更别说记住)。米切尔一辆辆地拦车,通常要跑出收费站拦住那些驶向其他收费站的车。一个半小时之后,一辆十八轮的中国邮政卡车停下来,司机简单听米切尔说了几句就招呼我们上车。车后厢只放了三分之一的货,放两辆单车绰绰有余。驾驶室还有一个空位,座位后还有一张床;林赛睡床我坐座位,我们开始驶向包头。 一开始,我以为中国邮政的司机不想带我们,不过是受米切尔委托才应下来的。他剃了一头板寸,门牙掉了两颗,好像在专心致志开车,沉默寡言。我们尝试着调动为数不多的中文和他聊天,他偶尔笑一笑。我问他家里有几口人,有没有儿子女儿,他的年纪多大——他五十出头,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家是呼和浩特的。他正开车去那里,会路过我们的目的地包头。他说他可以把我们送到包头,但是要花上一天半,晚上得待在乌海,这是汽车途经的一个城市。我们同意晚上在乌海找一间旅馆,第二天再跟着司机上路。 我们到了乌海,一个人口五十万的城镇,司机试图帮我们找一家旅店。在中国,大多数宾馆,尤其是便宜的旅馆都不能接待外宾——只有三星及以上的宾馆(一般更贵些)才有资格。这位中国邮政的司机把车停在宾馆前,跑进去又跑出来,对于我们不能住宾馆这件事很是震惊。 我们跑到城市另一头,找到了一个能接待我们的宾馆,这是第三个能招待外国人但是没有房间的宾馆。在之前就被这些接待外宾的规定搞烦了,我俩看到当地人也为这些规定而懊恼,反而感到有些愉悦。他最后告诉我们中国邮局有空房间可以用。这听上去更有趣——也比宾馆更便宜,我们一口答应了。混熟之后,这位司机请我们吃晚饭,不让我们出钱,还开车带我们去中国邮局。在乌海邮局二楼,我们找到了一间有双层床的房子,灯光之下有一层薄薄的毯子,非常不错。 早上我们看到五个中国邮政的员工从司机车上卸货,给各种盒子分类。一切都是连丢带踢完成的,看上去像是在模仿搏击一样。我心里记了一条,再也不要通过中国邮政寄送任何易碎物品了。但另一方面,中国邮政运送我俩和我们的单车却很有效率,既舒服又划算。 最后一天没什么事情。我们停下来吃中饭,几乎和我们去过的所有其他餐馆一样,每个人都想和外国人合影。大概下午三点钟,我们交换了微信,拍了几张照,就在门口和他们告别,然后冲向包头,骑车到城里,那里有暖淋浴(warmshower.org)网站*的招待者在等着我们。 *Warm Showers(暖淋浴)社区是一个面向全球自行车旅行者的接待互助网站。 《Ride fo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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